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丐幫少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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丐幫少主

本體弱雞人設出乎意料的深入人心,明明平常小冷捕頭半點看不出覺得他是個弱雞,提著劍追他時次次健步如飛。
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這也是一種人不可貌相的體現吧。

晏游惆悵地感慨一番後,便將這事拋之腦後。

風蕭到底是個兇名在外的殺手,晏游沒好意思和馬甲一塊去花家做客。

花滿樓聽說風蕭來了之後,向晏游邀請過風蕭。晏游搖搖頭,拒絕道:“他現在惹了一身仇怨,來了可能會給你們添麻煩。”

藺塵星也道:“不要叫他來,不僅煩人還喜歡惹麻煩。”

花滿樓莞爾一笑:“不能來我家,那我出去見他可以嗎?”

晏游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
天氣晴朗,碧湖波光粼粼,一行四人登上畫舫。

畫舫中擺有古琴,晏游坐下撫琴,懶洋洋地彈了幾首樂曲,覺得沒趣,躺倒在地,滾出船艙,在太陽底下躺平。

花滿樓聽著動靜,唇角微揚,在琴桌後坐下,擡手撫琴。

晏游趴在船邊懶洋洋地發呆。花滿樓的琴聲如其人,溫柔如流水潺潺,也像此刻漂浮在水面上的光暈。

風蕭說要給藺塵星編小辮,藺塵星說我不信你的手藝,被風蕭堵在船邊,因無法反抗而生悶氣。

論武力值,四號馬甲是最底層。

晏游伸手撥水玩,水面蕩起波紋,倒影中有船只逐漸靠近。

他擡眼。

船頭立著一人,長身玉立,一襲青衣帶補丁,長相年輕,卻透露出與年紀不符的威嚴。

兩人對視須臾,琴聲停息,對方彬彬有禮地拱手行禮:“在下南宮靈,前來拜訪藺神醫,想請他治病。”

藺塵星頂著一頭大小不一的小辮看過去,南宮靈看見極為年輕的神醫和他身邊的異族少年,面不改色,目光真摯。

“我還有病人。”藺塵星是直來直往的類型,問道,“你要救的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吧?”

南宮靈:“……死不了。”

花滿樓走出船艙,他雙目覆紗,準確地找到南宮靈所在的方位。

他溫和地建議南宮靈上船詳談,南宮靈求之不得,客氣了兩下,跨船而來,隨花滿樓走進船艙。

藺塵星、花滿樓和南宮靈在船艙裏談話,晏游便和風蕭坐在外面繼續曬太陽。

風蕭的頭發快兩年沒剪,比一開始長了許多,晏游琢磨著要不要剪短一些。

船艙內南宮靈說道:“我的一位朋友患了怪病,不知緣由,久病難醫,聽聞藺神醫醫術高超,所以冒昧前來。”

瞎話。

晏游和風蕭一塊盯著湖面,水面下可見游魚搖曳而過,遁入深處。

南宮靈是丐幫少主,卻並非如今丐幫幫主任慈的親生兒子。而是石觀音逃渡扶桑時與當地忍者天楓十四郎生下的孩子。

他哥是無花。

無花和南宮靈早已相認,南宮靈此次前來,是替他被逼出沙漠身中蠱毒的親娘求醫問藥的。

就是不知道南宮靈看見風蕭在這裏時是什麽心情。

晏游心情愉快,要請的大夫和必須避著的人關系不錯的亞子,想必南宮靈心情極為覆雜。

船艙內南宮靈將石觀音的情況說得稍稍嚴重了一些,花滿樓便擔心起來,怕藺塵星為了替他治眼而耽擱了救治病人。

藺塵星聽罷沒有立刻開口,盯著花滿樓雙目上的紗布沈吟片刻,道:“我倒是能跟你走一趟,但得再等上幾日。”

南宮靈松了口氣,道:“我住在城中的來福客棧,屆時藺大夫派人通知我即可。”

藺塵星看了眼船外,布簾上映著晏游與風蕭的影子。

南宮靈忽然隱隱有不妙的預感。

藺塵星道:“也許風蕭會和我一起去。”

南宮靈:……

風蕭一定能認出石觀音,誰陪藺塵星去都可以,唯獨不可以是風蕭。

但南宮靈一時之間找不出拒絕的理由,他突兀的沈默令花滿樓都感到疑惑。

晏游就是純純逗他玩,風蕭也有事情做,於是藺塵星朝船外道:“風蕭!你還想不想跟我學醫?做我的藥童如何?”

“不要!”船外的風蕭飛快地回答,“你現在說已經晚了!”

藺塵星有點生氣:“哪有晚不晚的說法,小心眼。”

風蕭冷笑:“那你就是沒心眼。”

“哼。”

藺塵星冷哼一聲。

南宮靈心中大石落地,只要風蕭不去,什麽都好說。

藺塵星看向他,開口道:“到時候我一個人去。

南宮靈趕忙道謝,隨後識相地起身告辭。

走出船艙,南宮靈的目光不經意間在風蕭身上多停了一瞬,石觀音提及風蕭,語帶怨恨,神色難掩憤怒。

風蕭冷冷地和他對視。

南宮靈微微頷首,露出善意的笑容。

晏游倚著船舷,懶洋洋地註視著他。

南宮靈沒有忽視這道視線,但他觀察過晏游,只覺得對方渾身都是破綻,分明是個尋常人家的公子爺。

晏游目送南宮靈踏到一直停在一旁的畫舫上。

丐幫的少主……怪有錢的。

晏游眨眼,看著畫舫游遠。

花滿樓的治眼療程已到收尾階段,幾人回花府後藺塵星便一一列出註意事項,又同花滿樓幾位兄長和侍從解釋,言簡意賅,有問必答。

花滿樓的大哥道:“不知何時能摘布見日光?”

藺塵星答道:“一個月。”

花滿樓的五哥道:“半個月???!”

藺塵星道:“你想要幾個月?”

花滿樓的五哥立刻道:“一個月好,一個月就夠了。”

花滿樓的六哥道:“藺大夫,您到時候還來麽?”

藺塵星道:“來。”

來就好,來就妙,來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。

花家人都松了口氣。

藺塵星又道:“晏游在這裏,他能幫忙。”

花家人齊刷刷地看向坐在角落裏的說書人,青年笑盈盈的,迎著他們的視線點頭。

其實晏游給人的感覺不大靠譜,他肆意享受人生,太悠哉瀟灑,言談舉止絲毫談不上穩重。

但花家眾人都見過他點滿各方各面的技能點,藺塵星又有此言,於是他們看晏游有如看另一個藺塵星。

提前通知過南宮靈之後,南宮靈來花家接藺塵星,客客氣氣同花家人寒暄幾句,南宮靈迫不及待地駕車離開。

他上車之前,看見院內高處的一個窗口處站著那日畫舫上玩水的年輕人。

年輕人擡手撐著窗臺,面上帶著盈盈笑意,他好像在看藺塵星,又像是在看他。

南宮靈蹙了蹙眉,轉身上了馬車。

晏游在花家幫花滿樓看眼睛,風蕭也因接到了新任務而離開此地。

隔壁的冷血為著幽靈山莊的事苦思苦想,眉頭幾乎沒放下過,幽靈山莊的事比他想得還要覆雜。

誰也不知道它位於何處,只有當人逃無可逃,去無可去時,他們才能見到幽靈山莊的真容。

齊佑說了他在幽靈山莊的所見所聞,除了近些年通緝榜上的惡人,亦有早些年在江湖中為惡,引人共憤,又忽然消失不見的惡人。

冷血眉頭緊蹙,一時不知該從何下手。

他倒是有派人臥底的想法,可幽靈山莊想必早已警惕起來了。

晏游在這時跑過來串門,冷血只見到他一個人,不見風蕭,便問了一聲。

“去殺人了。”晏游說。

冷血的眉峰又拱了起來。他看起來想說些什麽,大約是在組織語言,但晏游又接著道:“他殺的人,都是不好的人。”

冷血也殺人,他殺想殺他的人,殺想害別人的人。

所以他並不是因為風蕭殺人而蹙眉,他是為一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事而蹙眉。

就像他遇見世叔,成為如今的冷血捕頭,風蕭也應該有更好的選擇。

冷血想了想,又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他殺的都不是好人?”

晏游還是那句萬金油,臉上帶笑:“他告訴我的。”

冷血一點也不意外。他早就意識到晏游交朋友的能力非同一般,盡管殺手和說書人交朋友聽起來十分奇怪,可晏游讓它變得十分正常了。

“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麽?”冷血問道,“我最近很忙。”

“哇——小冷你忘性真大!”晏游露出一副吃驚譴責的神情,“不是說好要請我吃飯嗎?”

冷血眨了眨眼,有點心虛,可看晏游那副欠揍的樣子,又有點手癢。

“托你的福,現在想起來了。你想吃什麽?”

“紅燒魚!”

兩人一塊去吃飯,冷血似乎堅定地打算不透露出任何信息給晏游,搞得晏游點了好幾盤菜。

冷血看得眼角直抽:“你吃得完嗎?”

晏游毫不猶豫地道:“當然吃得完,不會讓你的銀子白花的。”

由於小冷捕頭心意已決,晏游便想,官方道路走不通,那就只能由馬甲單獨搞事了。

送上門的線索不要,小冷捕頭簡直錯過一個億。

晏游嘆了口氣。

“不好吃麽?”

“好吃。一想到是用你的銀子,更好吃了。”

金九齡想,他真是做了孽才會被蝙蝠公子抓住把柄,導致自己如今不得不在羅剎劍客面前承顏候色。

羅剎劍客一人不好惹便罷了,那汴京說書人晏游的弟弟“晏修”也十分煩人。

蝙蝠公子想將羅剎劍客擒住作為拍賣品達到斂財與立威的目的,可他嘴皮子動一動,費心幹這事的是他金九齡。

金九齡為了讓休夜與他同行,費盡心思找了重案難案將休夜拴在他身邊。

“晏修”此人是個略通武藝的年輕人,使了手劍法,粗淺不精,與休夜相比堪稱天壤之別。

金九齡一開始並未將他放在眼裏,直到對方在案件上表現出非同一般的機敏,甚至真正找出了兇手。

金九齡:……

他不得不配合起“晏修”,履行本職義務,兢兢業業抓兇手。

休夜每回都不留情,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捱過兩招。他沈默寡言,眸中總是布滿陰雲,看人時目光陰沈沈的,令人如墜冰窖,渾身的溫度都降了一半。

金九齡不動聲色、默默地將人帶往沿海之地。

入了海,便是蝙蝠公子的天下。

金九齡算盤打得嘩嘩響,但休夜不管不顧,司空摘星扮的晏修上躥下跳,竟揪出來一個來自幽靈山莊的家夥。

金九齡:……

六扇門總部在年初的時候便往各地傳了消息,如有幽靈山莊的線索,必定上報。

盡管金九齡早就知道幽靈山莊的存在,這個時候也非常想無視,羅剎劍客更如他所願,漠然置之——

“幽靈山莊!?”司空摘星震驚臉,“這名字如此可怖,聽起來還是一個龐大的組織,金捕頭!此事不能小瞧!”

姓名:金九齡

狀態:〈……屮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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